袋,冲蒋以声比划着:{十五根!明天还来,行吗?}
“什么意思?”蒋以声问。
大概是受过良好的教育,让临春总有一种蒋以声不同于其他男生的错觉。
他身上有蒋以言的影子。
临春抿了抿唇,手臂垂下放在桌上。
她敛了敛自己的笑,摇摇头。
开玩笑的。
窗子半开着,外面起了点风。
书页微微卷边,吹得水笔在桌上滚了半圈。
蒋以声额前的碎发被吹开一点,露出一截浓黑的眉。
少年的鼻梁高挺,显得他眼窝略深,轮廓分明。
他一条手臂搭在桌边,另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,微微侧身坐着,面对着临春也面朝着窗外。
临春看向蒋以声,对他屈了屈手指。
{谢谢。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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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春中午提前了一些回家,本是想去饭馆帮忙。
然而未曾想,正值周末饭点,餐馆竟然还没开门。
大姐也不在家,只留临冬一人在写作业。
“啊几呐?”临春含糊地问。注1
她把手上的书本放下,见临冬不答,弯腰看她的脸,小丫头眼眶通红,大概出了事。
{怎么了?}她打着手势问。
临冬抹了把眼泪:“大姐离婚了。”
临春一愣:“啊?!”
临冬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:“姐夫同意了。”
临春连忙把临冬搂进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说实话这有些突然,临春自己都没反应过来。
大姐离婚了?
真就…离婚了?
“都怪我,都是我,”临冬把脸埋进林春的怀里嚎啕大哭,“怎么办啊三姐,我不想治了,我不想大姐离婚…”
临春虽然听不见,但是能感受到临冬的哭声。
她也鼻腔一酸,眼睛瞬间湿了。
在这个小地方,离婚是件和结婚一样的大事。
唯一的区别就是男方可能并不会受到什么损失,反而女方则会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指指点点。